今天是癸卯年2月的最后一天。也是我摔伤胳膊后的第二十二天。这一天值得记录一下。就是我的胳膊经过四周的换药治疗后,右手终于可以进行恢复训练了。
自从骑车摔伤后,对于我这个倔强的人来说听医生的话是很难得的,连家人都给我竖起大拇指。每次换药都是按医生的嘱咐,一天都不会拖延。或许是岁数大了的缘故吧,又或许是怕死开始惜命了吧。不是常有人吐槽说:人到死的时候最怕死的吗,虽然我这个病不是要死的病,但自己还年轻(其实已到暮年晚期了哈)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,还有很多愿望没有实现,还有很多梦想需要放飞。于是,我转变观念,暂时收起倔强,做个听话的小孩童。
早晨八点半,我们就已经顺利地到达了医院门口。大厅的人不是很多,挂号的窗口前更是寥寥无几,给内心压抑的我增添了少许庆幸。因为好友告知:最近人群中有三种病毒(诺如病毒、流感病毒、新冠病毒)正疯狂地呈现传染的上升态势。出门前还再三提醒我要戴好口罩。因为我所到的医院是骨科医院,再加上今天是周二,所以出现了貌似门庭冷落的场景。
门诊室里,两位男医生面对面坐着办公,他们聊着他们单位的福利和值班事情,嘴虽然在聊,但,手还在敲击着各自的电脑键盘,眼睛盯着屏幕录入着挂号人员的信息。见我走近,他俩好似被同时按下了暂停健停止了话题。
今天是第四次换药。医生看到我的名字,基本也就清楚我的病因。不用过多的言语交流,我们配合都很默契,药房取药、脱衣服、剪绷带、准备膏药、拆石膏、消毒骨折处所,一气呵成的动作,空气中只能听到撕胶带“刺啦刺啦声”。但,当医生在包裹石膏时,让我胳膊抬起,由于20多天的固定动作,肩膀已经失去了能抬起胳膊的这个功能。医生皱了皱眉头,对我轻声地说:“从今天开始你得开始活动胳膊了,否则,胳膊康复的那天就是你肩膀动不了的那一天。”医生一边给我帮我缠胳膊上的绷带,一边嘱咐我。突然,门外冲进一个小医生说:“主任,二楼的手术室准备好了。”帮我包扎的这个医生应了一声,头也不抬地说了三个字“知道了”,我恍然大悟,原来今天给我换药的是大主任啊!怪不得从包扎的手法、说话的语气和之前那几个医生不太一样。我心里还在犯嘀咕,今天这个医生为啥包扎这么细致,内紧外松的绷带使得绑在胳膊上的石膏牢而不夹,手腕部位留出的距离正好不影响手的活动。语气谦和、包扎的手法娴熟、医术的洞见性长远。包扎好后,手把手教给活动肩膀的动作。
透过近视镜片和口罩,可以观察到他从容不迫的眼神;坚定的神情和一丝不苟的专注;我还特意偷瞄了一眼帮我包扎的手,白白嫩中不失结实;再看白大褂没有遮住的裤子和鞋的穿搭,平板小白平鞋,一条黑灰色牛仔裤,沉稳中带着时尚。我断定这个主任级别的医生没有超过35岁。我感叹!如此年轻就能坐上主任的宝座,肯定与他学术强、三观正、业务素质过硬有关吧。各行各业中的确切是有三、六、九等之分的人啊!这是不是与个人从小接受教育程度有关呢?我暂且不去深挖了。
今天的换药用了不到半小时的时间。临出诊室主任还不忘提醒我下次换药的时间,并补上一句要错峰出行,防止病毒上身。噢,原来不是医院冷清而是院方做了错峰就诊的预案啊。
在回家的路上,被摩托车店里狂野的音乐所吸引,我情不自禁地走了进去。进门后,被放在门正对面的一辆前两轮后一轮4米长的黑色摩托车吸引。说这车是“三蹦子”,它确实有三个轮子,说它不是吧,它除了有三个轮子以外,哪儿也长得不像。但,就颜值这一块确实拉风,我估计在大街上看到这款车会亮瞎路人的眼。我围着这辆摩托车绕了不下十圈儿。我询问店家价格“裸车28万”,要不是戴了口罩我那惊掉下巴的表情会吓着店家,心想比我开的汽车都贵不少呢。店家向我介绍这台车已经被一个老板订走,现在正在进行改装,改装后的价格约32万。32万的摩托车?这有钱人也太会玩了吧。要不是我的胳膊带着伤,我就不管它三七二十一说成啥,今天也得上这辆摩托车上感觉一下,它与普通的摩托车有什么不一样?“假如想买这台车的话,需要提前预订”。我悄悄地哼了一声,眼睛又发现了玻璃窗前的两辆摩托车。阳光透过玻璃窗,斑驳的阳光懒洋洋地散在了两辆长江牌子的黑色摩托车上。老板向我介绍:右边的是高配八万多,左边的是低配五万多。我看的这一款也是“三蹦子”我选择看三条腿的摩托车也许是因为这次摔伤的原因吧,考虑到了安全性能。我心里打着算盘5万多的这个车我能买起,于是让店家帮我介绍这“三蹦子”的配置。在我身后的爱人轻拉了一下我的衣服,说:“走吧,胳膊还打着石膏,咱休养好再折腾也不迟哈。”爱人的这句话把店家逗乐了。我的胳膊虽然打着石膏,但,我穿了一件很肥大的衣服把胳膊遮起来,别人是看不出来的。在爱人的介绍下,店老板才不好意思地说:“是啊,还是养好伤再来看吧,等你养好伤的时候,估计我们又进回更多新款车,你也可以试驾一下。”
在公交车上,我和爱人商量,要不要这几天趁我在家休息考个D本。爱人说:“你想考就考吧,这摩托车可是肉包铁哈,你得想清楚了。”
在某一日下午,阳光明媚,蓝蓝的天空中飘着几朵白云,柳树柔了枝条,杨树吐出嫩芽,小草钻出土壤,杏花、桃花、梨花轮番争艳;口罩已经下岗,人们穿着五颜六色的衣服在街道上行走着;饭店、商店,以及娱乐场所门庭若市好一幅清明上河图般的繁荣热闹景象。
场景中,一个女人骑着一辆火红色的“三蹦子”,戴着金黄色的头盔,穿着黑色的紧身骑行服,带着雪白色的手套,脚蹬草绿色的皮靴,摩托车发着清脆的轰鸣声,偏斗里坐着从海外探亲归来的大男孩,这个女人身后坐着一个中年男人,他双手缠绕在女人腰间,脸紧贴着女人背,女人遗留在头盔外的长发在微风的吹拂下,拍打着男人的脸颊。女人把音响开到最大。开汽车的司机摇下了车窗,骑电动车、自行车的放慢了速度,行走的人们瞪大了双眼,小后生、小姑娘们追赶者时尚。
我脸上泛起得意的笑容。苦尽甘来终有时,一路向阳待花期。
春天来了。胳膊好了。又是一个飒爽英姿的女汉子要复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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